实际上,从海岛上回来后,萧芸芸就没再见过沈越川了。在海边的木屋里那个若有似无的吻,像被夹进书本里的枯叶般被压得密密实实,回忆的阵风偶尔吹进去,却掀不起任何波澜。
可现在,她正在回康瑞城身边的路上。
真相呼之欲出。
“为什么?”沈越川盯着萧芸芸,突然笑了,“你该不会是担心晚上过来,会跟我发生什么?”
对于少年时期的沈越川来说,打架斗殴什么的太家常便饭了,但他从来没有过败绩,打了一段时间,他数战成名,孤儿院那一带基本没有人敢跟他单挑。
他明明下了命令要她死,她却逃了。
苏韵锦笑着拍拍萧芸芸的手,拎起包走了。
沈越川那辆骚包惹眼的法拉利,哪怕扔在角落里都让人无法忽视,更别提它就停在酒吧的大门旁边了,而且萧芸芸对它又是如此的熟悉。
她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才回过神,接过病历本:“谢谢医生,我回去考虑考虑再联系你。”
萧芸芸淡定的迎上沈越川的目光:“你觉得什么样的谢谢才能称得上是‘好好的’?”
可是,苏韵锦不希望她的悲剧在萧芸芸身上重演。
萧芸芸这么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他也应该好好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
她转移了话题:“我听到风声,你在开车吗?”
眼看着早餐就要凉了,苏韵锦回房间去叫江烨,连着叫了好几声,江烨才从梦中醒过来。
今天是萧芸芸学医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
沈越川眯缝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苏韵锦,目光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