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愣愣的躺在床上,一直到关门声响起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唇,似乎还能感觉到陆薄言双唇的温度,不至于烫人,却无止境的蔓延,烧遍她的全身。 艰苦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应接不暇,下班后整个人疲惫不堪,倒到床上就睡着了,陆薄言虽然会跑到她的梦里,虽然隔天醒来时心脏的地方还是空得让她想落泪,但至少她能睡着了。
在发现唐玉兰盯着自己看后,男人很礼貌的微笑,问她想不想学打麻将。 他双眸里的那抹深沉尚未褪去,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洛小夕说不害怕是假的,立即就倒下来闭上了眼睛。
她没想到的是,他挽起袖子拿起锅铲,举手投足间风度依然,甚至还有一种居家好男人的味道,还是帅得让人头破血流。 她摇摇头:“我不信。”
“你怎么受伤的?”她终于不再挣扎,只是冷静的看着陆薄言问,“为什么会受伤?” 洛小夕怎么也无法掩饰唇角的笑意,她在沙发上躺下来,用苏亦承的腿当枕头:“明天来找你!”
洛小夕拿起蛋糕跳上一旁的长桌,闲闲的晃悠着长腿,边吃边看苏简安打发奶油。 苏亦承只当洛小夕是感到惊喜:“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没有流血啊?”洛小夕端详着他下唇上红红的一点,“说明我‘齿下留情’了,你要是敢再碰我,我就……唔……” “怎么可能没有告诉我?”洛小夕果然瞬间高兴起来,“我们都已经开始挑伴娘的礼服了!”
“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陆薄言说,“睡前记得用,坚持几天,你就不用毁容了。” 可她大概真是鬼迷心窍了,饶是如此,也还是不后悔。
很久后洛小夕才发现,确实,她今后的人生就是在这两天里,彻底反转成了另一种调调。 这一下,洛小夕的脸是真的红透了,她偏过头努力的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电视重播上,摇了摇头,下一秒又愤愤然道:“但是昨天很痛!”
陆薄言以为她是急着去玩,带着她离开餐厅,她突然指了指不远处:“我们去坐那个好不好?” 隔壁的刘阿姨彻底的被吓到了,“嘭”一声关上门回了屋内。
“不要。”苏简安拉过被子盖到脖子,一脸坚决,好不容易才有了赖床的机会,死也不要起来。 照理说,女性这样拎着鞋子是非常不雅观的动作。
“我可以跟你解释!”她急得红了脸,好不容易才终于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鹿似的看着陆薄言。 他不惜用双手扒开那些看起来能藏人的地方,希望能看到苏简安躲在里面,可结果每每都是失望,尽管他的掌心被藤蔓植物上坚|硬的刺划破,渗出鲜血。
洛小夕对这个经纪人也是无语了,配合着补妆换鞋子,准备应付接下来最紧张的时刻。 好几次下来,苏简安忍不住疑惑:“你洁癖严重到了逼别人洗澡的地步啊?那干嘛不自己先洗?”她比较想先看完电影好吗!
“……” 她偶尔会有轻微的起床气,今天突然发作了,怎么也不愿意接电话,就使劲推抱着她的苏亦承。
陆薄言的目光这才动了动,拎着衣服去酒店。 算起来,她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进厨房了,出院回家后她倒是想过负责起陆薄言的晚餐,但徐伯他们以她的腿还没完全好,怕她在厨房摔倒为由,拦着硬是不让她进厨房。
苏亦承和她在一起,底下的人……总会有非议的吧? 苏简安心中一动老去之前……原来陆薄言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到老啊?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十四年来,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
“其实我牌技不算差。”苏简安歪过头看着陆薄言,“我也有可能会赢的。” 沈越川知道陆薄言肯定是从苏简安那里占了便宜了,忍不住打击他:“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吗?这么多年简安的身边只有江少恺这么一位来往甚密的异性朋友。要是简安喜欢的人真的是江少恺,你打算怎么办?”
说完对上陆薄言危险的目光,她又忍不住心虚,挣扎了一下:“你把腿挪开,重死了。” 但她这副表情,让他更想逗她了。
苏亦承告诉陆薄言的何止这些,但看苏简安的样子,她似乎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 “当时我老公要和他谈一项合作,他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我们聘请你当童童的英文家教,而且要保证你往返我们家和学校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