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和苏简安到楼下的时候,沈越川正在吃东西。 他悄悄给了苏简安一个眼神。
“不要……”她的理智出声抗议,“陆薄言,不要……” 陆薄言笑了笑:“我习惯做事前把所有条件都谈清楚。”
陆薄言打开鞋柜取出一双布拖鞋给苏简安:“把鞋子换了。” 那样的一个人,不知道敲起键盘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苏简安有感喟叹:“难怪小夕这么多年都对我哥死心塌地。我要不是他妹妹,肯定也喜欢他……” “陆先生”记者已经忘记原先准备好的问题,一个劲的挖他和苏简安的料,“你和你太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陆薄言“嗯”了声,“正准备回家。怎么了?” 苏简安却只是礼貌性地答道:“我叫苏简安。”
苏简安听见那震天响的关门声了,换好衣服出来好奇的问:“刚才谁来了?” 回去?
周末,秘书室和助理办公室俱是黑乎乎一片,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迎接他的依然是一室黑暗,倒是不远处的江景夜色璀璨得有些刺眼。 笨蛋在浴室刷牙的陆薄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往的话,陆薄言知道她醒了,会叫她下去吃早餐的吧? 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他倒要看看,苏简安会是什么反应?
陆薄言还记得前天晚上把她按在墙上时,她那句怒气冲冲的:“我不是韩若曦,你看清楚一点。” 过去很久苏简安才说:“江少恺,对不起。你不来找我的话,就不会被绑架。”
据苏简安所知,陆薄言和庞先生交情不算深,庞太太突然说这样的话,有些奇怪。就像她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她说的那些话一样奇怪。 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醒来后又睡到这个时候。
可一切都在慢慢地失控,离苏简安越近,他就越想把这个人一生一世都禁锢在身边,那些对她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全都成了他的眼中钉。特别,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某妖孽走过来牵起苏简安的手,带着她下楼。
陆薄言回过头,看见了一名年龄和苏简安相仿的年轻男子,长相俊朗,姿态悠闲地站在一辆宝马760的车门边看着苏简安。 “你额头上的伤都好了吧?”洛小夕并没有被张玫的最后一句激怒,笑容灿烂,“在山ding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抱歉。但是……苏亦承已经被我打扰习惯了,你操心太多了。”
邵明忠推着苏简安走进宴会厅,嚣张地大声喊陆薄言的名字:“陆薄言!看看这是谁!” 这次记者旧事重提,她是预料得到的,早就做好了准备,也早就想好了措辞。
“来谈事情。”陆薄言低声在她耳边说,“跟我去一下包间。” 陆薄言拉起苏简安的手,把玩着她手上剔透的玉镯:“光是你手上的这笔就三百万了,你年薪不过十万,还到下辈子?”
陆薄言腿长,迈出的步子很大,苏简安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匆匆问他:“我们去哪儿?” “看医生。”陆薄言言简意赅。
半晌才回过神来,苏简安“咳”了一声:“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镜子。” 怎么不知道呢?
刚结婚的时候苏简安确实是有些怕他的,就像他的那些下属敬畏他一样,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怕他,而且敢惹他生气了呢? 其实她的肩膀削瘦得没有任何多余的皮肉,根本谈不上舒服,但陆薄言却不由自主的把头埋下去,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紧紧环着她的腰,暂时卸下了肩上的重任。
有人忙着跳舞,有人忙着谈合作,最闲的反而成了陆薄言和苏简安,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敬酒,陆薄言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空下去,苏简安有些担心的问:“你不会醉吧?” 他挑着眉看着陆薄言:“哎哟?不是说不来了吗?”
苏简安猛地攥紧他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陆薄言,陆薄言……救我……” 这段时间,跟着陆薄言去了G市,回来帮着他策划公司的周年庆,又和她一起制造了那么多八卦新闻,她脱离了工作环境太久,似乎已经不是一名法医,而是半个娱乐圈里制造八卦的娱乐人士了,又或者说……这段时间她只剩下陆薄言的妻子陆太太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