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显然是看出了苏简安内心的愤懑，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沐沐眨巴眨巴眼睛：“商量？”

和来时不同，此时此刻，大部分灯火已经熄灭，一眼望出去，只有无尽的黑暗。

相宜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拿开奶瓶，说：“爸爸……”

念念这么乖，只能说是上天派来弥补周姨三十几年前被穆司爵震惊过无数次的心灵的。

沐沐眨巴眨巴眼睛：“思考……我什么时候回去啊！”

“因为它是一个生命。”陆薄言的父亲把鱼捡起来，放到白唐的手掌心，“在它面前，你是强者，它是弱者。强者有能力，应该帮助有需要的弱者。还有，拯救一个生命，是不需要理由的。”

“Hello！”沐沐大声回应跟他一般大的孩子们，接着挣扎了一下，“爹地，放我下来。”

如果康瑞城发现他们掌握了关键证据，可以证明他是杀人凶手，他会干什么？

穆司爵不紧不慢的说：“康瑞城的人试图闯进医院，可能只是一枚烟雾弹，康瑞城真正的目的是声东击西。”

所以她说，陆薄言一度是她的精神支柱。

医院门口很空旷，更糟糕的是，对面就有几幢高层建筑。如果康瑞城安排了狙击手在对面的高楼上等着，不是没有得手的机会。

虽然大部分记者已经猜到答案，但是得到陆薄言亲口证实，一众记者还是沉默了。

“沐沐，”康瑞城不答反问，“你都跟穆司爵说了什么？”

苏简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周姨聊起了其他的。

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快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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