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相宜痛苦的脸色,想起她努力翕张的鼻翼,她的心就像揪成一团,焦虑中充斥着疼痛,逼得她无法呼吸。
“……”陆薄言听明白了沈越川活生生把秦韩的手拧断了。
“好的!”护士接过沈越川怀里的哈士奇,指了指旁边的盥洗台,“先生,你可以到那边洗个手,稍后我们会有同事过来带你去办理会员资格。”
他微微挑着眉梢,盯着萧芸芸,不太高兴的样子。
陆薄言深邃的目光里折射出一抹刺骨的寒意:“我就是想看看,她背后的人是谁。”
明知道这是任性,明知道这样惯着,小家伙只会越来越任性。
护士抱着孩子去洗澡,陆薄言目送他们,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褪下去,直到他无意间看到了绿色帘子的另一端
苏简安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迷迷糊糊的“嗯”了声,靠在陆薄言怀里睡得更沉了。
现在看来,她的怀疑果然是对的。
他蹲下来,抱起二哈摸了摸它的头,指了指旁边的箱子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家,我马上给你装好。”
白天陆薄言忙了一天,半夜又被女儿吵醒,苏简安以为他应该会很累。
苏韵锦笑了笑,停顿了片刻才缓缓说:“他就在这儿。”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把萧芸芸抱入怀里告诉她,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深受折磨。
萧芸芸年幼的时候,苏韵锦对她确实疏于陪伴,这至今是苏韵锦心中的一大遗憾。
只要想到陆薄言,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这个短短的瞬间,陆薄言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