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阿姨……”沐沐哭着，想来找许佑宁，却又怕康瑞城受伤，死死抱着陌生叔叔的腿，越哭越无助。

许佑宁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手不自觉地放到小腹上，突然又有想哭的冲动。

他没有猜错，许佑宁的身体果然出了问题。

真相太残酷，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四岁孩子的承受范围。

眼看着话题就要变得沉重，苏简安转移话题：“芸芸，说说你婚礼的事情吧。”

敲门声响起来，紧接着是东子的声音：“刘医生，好了吗？”

他只是从出生就领略到孤独，从记事就知道自己无法跟在大人身边。不管是康瑞城还是她，短暂的陪伴后，他们总要离开他。

“哦。”穆司爵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来他是相信还是怀疑，“沐沐打我的电话，为什么是你说话？”

许佑宁还是不放心，掀开被子下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嗅到穆司爵身上的硝烟味，心头猛地一跳，“你和康瑞城……”

她不是记不清楚噩梦的内容，相反，她记得很清楚。

穆司爵手上一用力，差点掰弯筷子。

萧芸芸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满意得快要哭了。”

陆薄言看了穆司爵一眼：“穆七哄睡了。”

“放心，不会的。”许佑宁抱住沐沐，轻声安慰他，“越川叔叔身体不舒服，所以晕过去了，医生会让他醒过来的，他不会离开我们。沐沐，你是不是怕芸芸姐姐难过？”

“现在还不需要你出手，躲好。”穆司爵看也不看许佑宁，声音里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命令，“不要让他们发现你。”

队长说：“老夫人今天来唐太太这儿打牌，我们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一直没出什么事。后来，一位姓钟的女士把老夫人叫出去，老夫人叫我们不要跟着，我们只能让来老夫人先出去。前后不到半分钟，我们的人跟出去，老夫人已经被带走了，应该是康瑞城的人。”